拜訪艾貝內

馬恩河（Marne）蜿蜒流過蔥鬱山谷，羊腸小徑迂迴通往整齊排列的葡萄園區，靜謐村莊內一排排石砌房屋，一片古意盎然，散發著濃厚的歷史氣息，離艾貝內（Épernay）只有數公里之遙。我們駕乘保時捷 Panamera 4 E-Hybrid Sport Turismo 扺達這個位於法國東北部、擁有 2 萬 千 名居民的城市，踏上它盛產佳釀、名莊雲集的香檳大道（Avenue de Champagne）。道旁兩側櫛比鱗次、淺色石材砌成的宏偉建築，是許多著名香檳酒公司駐點所在，例如白雪香檳（Heidsieck）和巴黎之花（Perrier-Jouët）。首先映入眼簾的更是鼎鼎有名的酩悅香檳，由克勞德•酩悅（Claude Moët）於 1743 年創辦。

在透沁涼的石灰岩地下酒窖裡，空氣中泛著一股潮濕霉味。通道兩旁，成千上萬的酒瓶存放於架上。在這地下深處是完美氣泡酒的製程所在，尤其是著名的第二次發酵：讓香檳帶有令人愉悅、清新果香的氣泡口感，輕盈而不失勁道。

在品牌創建後不久，法國酩悅家族便開始向有權勢、富裕和名望的人士供應香檳，甚至遠達海外：1762 年第一批酒銷往俄羅斯，接著是美國。19 世紀時還銷售到巴西與中國。如今，酩悅香檳已儼然成為歡愉享受與頂級奢華的表徵。它不僅曾在《麻雀變鳳凰》（Pretty Woman）和《大亨小傳》（The Great Gatsby）等好萊塢電影中令人難忘的場景出現過，在饒舌歌手史努比 狗狗（Snoop Dogg）和搖滾樂團「皇后合唱團」的流行歌曲裡也被提及過。網球偶像羅傑•費德勒（Roger Federer）則其官方代言人身份，擔任品牌形象大使，而在電動方程式賽車頒獎典禮上不可或缺的香檳噴泉場景中，也能看到好幾大瓶的酩悅香檳。

香檳地下酒窖總長 30 公里。
1 億瓶佳釀窖藏於此。

與唐培里儂香檳王（Dom Pérignon）同屬法國奢侈品集團 LVMH 旗下的酩悅雖然未公開確切數字，但據稱平均每秒鐘在世界某角落就會有人開啟一瓶酩悅香檳，相當於年產量 3,100 萬瓶。其中四分之一來自於酩悅本身擁有的 1,200 公頃葡萄園的採收量，其餘的百分之七十五是由符合品質標準的葡萄種植業者提供葡萄、葡萄液或葡萄酒，之後再由酩悅於艾貝內加工處理。一般而言，香檳產區內每公頃可生產 8,000 到 10,000 瓶香檳酒。

2005 年起擔任酩悅香檳酒窖管理師及品鑑大師的貝諾瓦•顧維（Benoît Gouez）準時出現眼前。留著修剪整齊的三天鬍渣，一身合身的深色西裝，搭配白襯衫及顏色適宜的胸袋巾，雙眼烱烱有神。「我們的皇家香檳 Impérial 果香馥郁，口感圓潤，優雅迷 人」，他柔和厚實的聲音，令人忍不住側耳傾聽。現今產量中有百分之六十均落在這款香檳酒，這是 1869 年為紀念老主顧拿破崙 一世（Napoléon Bonaparte）所釀造的經典。

酩悅承襲的釀酒傳統是入口清爽，釀酒師的工作就是維持這樣的風格。通常需要三個年份的葡萄酒及 100 個以上的橡木酒桶才能釀造出一桶完美風味的香檳酒。目前是由 2016 年份的葡萄酒居主導地位，2015 及 2014 年份佔的比例較少。Impérial 的風味相當能反映出香檳區釀酒葡萄品種，由三分之一黑皮諾（Pinot noir）、少許皮諾慕尼耶（Pinot Meunier）及百分之二十五至三十的夏多內（Chardonnay）混釀而成。Impérial 的氣味芬芳馥郁，伴隨著蜜桃果香，綿密細膩的氣泡，成熟圓潤的酸味，讓人想再淺酌回味。

「很多人喜愛 Impérial 的口感」，顧維說道。這名酒窖管理師多年來不僅成功改良暢銷香檳 Impérial，還釀造出令人驚艷的頂級年份香檳。「我個人比較偏好年份香檳。它適合願意嘗試新口味且懂得品嚐年份香檳好酒的行家。」2012 的 Grand Vintage 年份香檳有著青檸皮、杏子與榛子獨特果香氣息，氣泡柔細，餘韻綿長，酒體精確飽滿。

與 Impérial 香檳不同，年份基酒主要來自特級葡萄園，葡萄品種會隨著年份有所改變。例如，2012 年份主要採用百分之四十一的夏多內，但顧維表示這不是既定規則。他為該年份採用特殊調製方法，讓酵母發酵成熟時間達六年之久，而 Impérial 只需兩年。「儘管年份佳釀製程複雜，」顧維微笑說，「但充分享受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
同場加映香檳淋浴之樂

1966 年 6 月 19 日，利曼 24 小時耐力賽。頒獎台上：保時捷瑞士賽車手喬•西弗特（Jo Siffert）奪得兩公升級與指標性冠軍。他把遞到手中的 3 公升酩悅香檳耶羅波安（Jeroboam）先暫放一旁，聆聽為優勝者喝彩的奏樂。當時炎熱高溫，酒瓶內壓過大，瞬間瓶塞迸飛，泡沫香檳隨之噴出，將在場者淋得濕透，奪冠車手就在泡沫喜悅中直接暢飲一番。這就是所有賽車比賽中「噴灑泡沫香檳」的由來。